长安居

春风十里不曾如你。

后来才想起那时 ——《霸王别姬》

        什么,才是时间的永恒?什么,才是时间的长久?是一年?还是一辈子?也许是诺言与相伴,才是缺一秒都不算的永远。
       93年,霸王别姬的震撼上映,完美的诠释了这个问题,那一年,当最凄美的画面烙在年华的流逝中,我们似乎只记得为戏成迷成痴的程蝶衣,只记得,那一声霸王,在剑自刎后落地的'那一刻,成了绝响。
      一笑万古春,一啼万古愁。几十年光景在颦笑中,在落泪中,悄然而逝。人生是动荡的,年代是慌乱的,只有时间,唯它逃过心酸,逃过欣喜,逃过霜刀风刻的命运,睥睨着那些渺小的人们,俯观众生之相。
        而命运,是从哪里算起?又是从哪里写下?
是那一年冬天吧。
         一场风雪的凌风簌落,就此命运的飘摇不停。男儿郎与女娇娥的较量,没输没赢,是,能念出的,最终念出的,不过就是∶
“小尼姑年方二八,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。我本是女娇娥,又不是男儿郎。又不是…男儿郎。”
        所以,就此入戏吧,我的霸王啊,就此相伴吧。这一世,小豆子再也不是小豆子了,戏里,他是真虞姬,戏外,他是程蝶衣。此生出戏难,坚石不可夺。只可惜,最后的虞姬霸王也只剩了,那年的荷花池畔。春花绿柳画满楼,春去冬来且成风。
        若,能盛杯水,清凌凌的水,能忘的到底。从始至终,他就是唱一出戏,一出清凌凌望到底的戏。不是段小楼,是楚霸王,不是程蝶衣,是虞姬。可,一场霸王别姬,没了霸王,虞姬又该何去何从?我能说爱你,却也不能说爱你。
       当喧嚣躁动不安降临,黑暗可怖的时代来到,当批斗大会人性的撕咬写下了最恶劣的勾当,火光似红叶陨落,你真的爱过谁呢,不爱蝶衣,不爱菊仙,留下吧,留下一根绳子,留下一身嫁衣,留下,一段红烛。真的,我不爱她。是,你爱的只有自己。
        二十余年光阴,方寸戏台,再似蝴蝶千意流澜,寒光过后,情断水不复流。君王意气尽,贱妾聊何生?你终是没能唤我妃子。
        “日暮东风怨啼鸟,落花犹似坠楼人”。羽化重生,终成真虞姬,戏那曲别姬轮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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